你的恶即我所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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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他们同年 5

时隔一年的更新。前情请自己翻吧。



接下来的夏日时光像慢镜头里一片模糊的图像,又像被按下了快进按钮风一样流过。

林诚司弄死人的事有个倒霉鬼顶了缸,林诚一郎给这个儿子掩过此事后语气凶狠地警告他最近安分些。自从林诚司第一次架住他的拳头并踹了他肚子一脚开始,就几乎没再敢揍过这个曾任他虐待的儿子,何况现在林诚司已经可以垂下眼睛冰冷地盯着他。
林诚司自然把林诚一郎的话当放屁,也不觉得死个把人有什么大不了,正好天热,便窝在屋里懒得动。阁楼里没空调,房顶被下午的太阳一晒,整个房间就成了桑拿房,得开窗到后半夜才凉得下来。林诚司要么就赖在楼下酒吧蹭冷气,要么就搂着姑娘上旅馆。睡过几次,只觉越发腻烦她们身上廉价香水气味,和涂了口红粉底的嘴脸。

泷谷源治离开学校后不知跑到哪里耍了,一直没来找林诚司。
其实源治最近也很矛盾。最终没能打倒林田惠,自己却已是铃兰的毕业生。这人成了他的一道坎,可就算打败他,应该也算不得铃兰的顶点了。那日凤仙一战之后鼻青脸肿的回家正碰上泷谷英雄和不知第几个新妈,老头依然调侃地问他,铃兰怎么样,好带吗。自己照旧咕哝一声不用你管。老头子搂着比他矮一头的女人呵呵笑着,小子懂点事了,可还是嫩啊。
这段时间白天四处乱晃,故友要么去考大学要么开始工作上班。和他们吃饭喝酒时候被问起最近在干什么,就模糊搪塞过去,说一句反正老头也不会把组织交给我便拿酒闷灌。
他是有点存心避开林诚司常出没的地方。那日天台上那个意义不明的吻搞得他有些尴尬,当时隐约觉得这事不太对又似乎没什么不好。一般来说两个男人是不会接吻的吧。源治不讨厌林诚司甚至觉得和他玩闹还挺有意思除了这人经常暴躁不讲理,但这种有意思跟和忠太牧濑伊崎那群人玩还有点不一样,又想不清哪里不一样。那天林诚司的嘴终于离开后,源治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一扭头啪嗒啪嗒跑了,跑出三条街了发现穿的还是室内鞋,又不想回去换就直接回了家,时间太早倒把流星会的组员吓一跳,以为他遇到危险的事了。

泷谷源治躲着他,林诚司并非不知道,连跑得地界比自己更散的小弟们都没见过他。林诚司确实拿他不怎么灵光的脑袋考虑过去找泷谷源治,但想想外面的温度,大白天是不行了;自己总要睡到日上三竿,早上肯定起不来;晚上一般和那帮小弟喝酒泡马子…让那群家伙自己瞎搞去吧!打定主意的当晚林诚司甩下一干跟班,自己出门去了。毕竟是夏天,为了好看长裤和鞋子勉强能忍,外套怎么也穿不住,一件肥大的黑色t恤晃悠悠靠肩膀撑起来,胸前印个白得扎眼的骷髅头。
源治常待的有几个地方是林诚司不喜欢却知道的,不喜的原因大概是不好玩又离得远。他不常走远路,今晚又闷热无风,背上出了一层汗,衣服也粘在身上,烦躁得要打人。抢了一个买东西不拔钥匙人的摩托,骑上突突突就使劲加速。林诚司也不知道源治能去哪里只能靠运气。扑了两次空后一路骂源治是个耗子专挑偏僻地方钻,一边赌咒要是再找不到就掉头回去睡大觉。骑摩托到了码头,三两步窜上那个平台,终于看到一条黑糊糊人影在躺尸。
“喂!”林诚司使劲朝源治大腿踹了一脚。
“草,你他妈干吗!?”被踢的人一咕噜坐起来,呼痛揉着腿。
林诚司垂眼盯着源治,把他揉腿的手拉开道:“别他妈揉了。”
源治停了手,抬头瞅林诚司一眼,应了声,眨眨眼又看着水面。林诚司弯下腰望向源治所看的地方,问道:“看什么呢?”
“没什么。”
“ 一直盯着黑暗的地方,会有怪物冒出来哟~”林诚司顺势坐在泷谷源治旁边,语气低沉严肃,利索地掏出烟点火。
泷谷源治猛地扭头,火光闪烁中林诚司低垂的眼帘突然抬起笑了一下。
“少骗人了,我又不是小孩子。”泷谷源治不高兴地嘟囔着。
“你敢说你没有一瞬间是相信了的?”林诚司的声音里带着笑意。
“……反正是吓唬小屁孩的说法而已。”
“可惜啊,没人这么吓唬过我。”林诚司的声音听起来有点自嘲。泷谷源治感觉后背上受了力,是林诚司倚靠到他身上。

“呐……林”
“我说,源治……”
说话的时点撞了车,两人一下就陷入尴尬的沉默。
“你想说什么?”林诚司忍不住先开口。
“那个……老头子最近不知道怎么想的,叫我跟着他学组织里的事,说是不管我以后想干什么,起码会和那些油滑的人打交道,不至于被骗得很惨……”泷谷源治说得吞吞吐吐,满心嫌弃。
“有个替你着想的爹你还嫌弃,嘁!”林诚司摘了烟头使劲往水里扔,却被斜里一阵风吹到不知哪里。
“你不是……也被你爹罩着吗?”泷谷源治一阵诧异。
“他?哼!那是为了他自己!呸!”林诚司狠狠啐了一口。“算了,不想说那个老不死的。”
泷谷源治觉得林诚司口气不对,便自觉不说这件事。可他也不擅长开启话题,想了半天才说:“你刚才想说什么来着?就是被我打断的那里?”
“嗯……想说什么呢……不记得了……呀。”林诚司忽地站起来,泷谷源治背后一空差点仰面倒下。“载你去溜溜怎么样?小源治?凌晨的城市你应该没怎么见过吧?”

摩托车沉闷却震耳的嗡鸣穿过空阔的马路,路灯明暗交替得太快让泷谷源治觉得眼花。那些矗立在路灯之后阴影里高高矮矮的楼房,像寂静的水泥森林,间或有加班的灯火闪过,仿佛野兽凝视的目光。沉睡的城市好像只有他们两个是活着的,路那么长,似乎要行驶到没有尽头的地方去。
林诚司微微侧过脸,源治总觉得他在说话,可林诚司脸上蒙了布巾,源治的耳朵里也灌满风声什么都听不见,问他也不知道他回答了没有。
摩托最后停在源治家门口,一盏暗黄的小灯照着双开木门。
“晚安啦,小源治!”林诚司笑着摆摆手。
“那个、林,刚刚开车的时候,你有没有和我说过话?”泷谷源治拦住他问。
“刚刚……?”林诚司歪着脑袋想了想。“没有吧?没说!”他重新把布巾拉到眼睛下方系紧,发动了摩托,朝源治一挥手就疾驶出去。

日子一天天好像在煎熬,可在某个时刻回想,却惊讶的发现自己已经度过了那么长的时间。

次年的夏天,泷谷源治还在懵懂摸索进入大人世界的门路,林诚司因为聚众斗殴伤人,被抓了现形而入狱。

那年,林诚司二十岁,泷谷源治二十岁。

作者提醒:随手扔烟头很危险!请确认烟头熄灭再丢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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